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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 山 微 语
时间: 2018-10-17     次数: 3630     作者: 赵 鹏

 

   

 

 

 

友益俱乐部

张謇时期制作发行的反映南通事业的图册主要有两种,一种为铜板纸精印的《南通实业教育慈善风景(附参观指南)》图册,印行于民国九年底,由南通友益俱乐部编辑发行;另一种则直接由照片加印名称贴制成册,民国十一年由二吾照相馆制作发行。由于照片可以有多种组合,故除了最全的《南通实业教育慈善风景相册》外,还有如《张氏山林风景》《南通实业》《南通教育》等名目的专题册。两种性质不同,前者目的在于对外宣传,而后者其实是一种文化商品。

 

关于友益俱乐部,邵勤女士的论文虽曾提及,但却说得含糊。二十多年前她曾以此见询,那时我几乎一无所知,不过有此一问,此后才有所留心,因而略有所得。

 

友益俱乐部创自民国七年底。那时张孝若由美游学归来,最初拟集合同仁组建“留美同学会”,只是其时在通的留美生仅四五人,于是更扩大人选为十二名,组建成“友益俱乐部”。张孝若有一文,专门谈创办宗旨,其中讲到父亲与伯父对南通繁荣发达后,许多人满足现状、不思更进而抱忧虑,希望自己能协助来改此风气,其创办俱乐部,就是要“鉴于已往之不尽善,继起而为光大名誉”云云。俱乐部活动地点就设于博物苑的花竹平安馆,取名“友益”,是从《论语》的“益者三友”那里来的。

 

友益俱乐部所做的最大一件实事,可能就是编印了上述那部图册。此外看地方报纸报道,民国九年六月杜威来通时,友益俱乐部同人还曾于花竹平安馆设午宴招待过他。只是彼时张孝若已在筹办南通县自治会,到十一月自治会成立,这个俱乐部大概也就不告而终了。

 

带牛佩犊

 

张謇的反对暴力、注重农事,可能与他的出身及自幼的经历有关,也是他民本思想的具体体现。此扇书法虽系一般酬应,而所写者却又不外乎其所思,其文云:“龚遂为勃澥太守,使民卖剑买牛,卖刀买犊,曰:何如带牛佩犊?”此事见诸《汉书》,说汉宣帝时渤海一带闹盗贼,龚遂受命往剿,未用武力,最终却能化干戈为农具,地方大治。变带剑佩刀为带牛佩犊,就是一种形象的说法。

 

林兰荪的卒年

 

大生沪事务所最早的负责人是林兰荪(世鑫),有关他的生卒年过去总说不太清楚,抗战胜利后曹文麟编《实业文钞》,其弟子徐一瓢为作《林兰荪先生传》,也只说“先生殁于某年某月,年六十有几”,可见那时已不得知了。林氏的继任是吴寄尘,其卒后孟心史为作《吴君寄尘墓志》,曾讲到“民国元年兰翁病革,啬翁事业方隆隆日上,沪事一倚翁,视疾之次,问万一不讳谁为代者,翁以君对,与啬翁意适合”。由此而知林兰荪的卒年为民国元年,然亦不能具体到月日。我前曾于大生号信里看到翰墨林书局委送林兰荪葬仪的信息,但却把时间给记错,现又于大生纱厂会计所致沪所的信里看到更直接的一条云:“兰老病竟不起,同人闻之莫不同声悼惜,我厂老成一再凋谢,尤属伤怀。”此信时间为民国元年农历九月廿六日,其讣闻则是前一二日得对方来信而获知的。

 

张孝若谒见孙中山

民国二十年十二月十二日夜晚,大达公司的大德轮由上海开往扬州,行经浒浦附近的七望沙江面时忽然失火,因施救不及,造成重大灾难,遇难身亡者有60多人。灾难发生后,大达公司受到舆情指责,甚至有人希望交通部从此停止大达公司营业。在这形势下,张孝若发表了一篇《一个白手立业的江北人——悼沈卓吾》,借怀念此次遇难的故友沈卓吾之名,实际为公司作了一些解释,成为一种巧妙的“危机公关”。

 

 

沈卓吾是如皋人,今传孙中山唯一的录音,就是他于民国十三年组织人录制的。在张孝若的文章里,有一段特地回忆了沈卓吾陪同他拜访孙中山的经过:“民国十一年,中山先生因遭部下叛变,去粤到沪。冬间,我父吩咐我代表他去访问致慰,卓吾是陪着我去的。记得那天傍晚,我二人同车偕往,在衰柳枯桐、斜阳如血、寒鸦噪晚声中,那莫里爱路的一段,离市稍远,景物幽绝。入门有人接片,随即引导,至楼上中山先生的书室。我先呈上我父的手书,并道过访之意。先生问我父的健康,和南通事业之状况,款接我异常真切。那时我正要出国考察实业,先生指示我中国实业改进之所需,及考察探求的门径。随手题了字于所著之英文《中国实业建设计画书》,送给我读。这种提挈后进、诲人不倦的情态,我当时的印象,深刻至今,才相信中山先生的感动力,真不可思议呀。我认识了一个中国的大人物,是出于卓吾的绍介,这是我一生忘不了的一个纪念。”

 

我们现在能见到张謇与孙中山互赠的照片,也就来自张孝若的这次谒见,而张謇照片上的款字,其实也出自张孝若的代笔。至于孙中山所签赠之书,或译名作《建国方略》。民国十六年,张孝若于书的孙氏题字下附记云:“癸亥春,余将专使列邦,谒辞中山先生于海上。先生期属殷切,赠以英文《建国方略》,亲为题字。万里相携,不间诵读,光阴如逝,忽四年矣。今青天白日之旗正飞扬于吴头楚尾,而先生已不及见矣,抚观手泽,惘怅至深,因更题志,以示追仰。丁卯春,孝若。”此处言谒孙时间为“癸亥春”,即民国十二年春,而怀念沈氏文则谓是民国十一年冬,这或是中西历转换导致的记忆之误,并非见了两次也。

(作者单位:南通张謇研究中心)

(原载《张謇研究》2018年第2期)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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